醫界傳出驚人消息:中山附醫肝移植中心副院長陳堯俐經由彰化地檢署調查發現,他在2016年~2019年間,透過生技公司,非法仲介10名病人到中國大陸接受換肝、換腎手術,每名病患移植費用從300萬元至750萬元不等。
其中,陳堯俐個人獲利1482萬元,檢方近日偵結,將陳堯俐等5人依違反「人體器官移植條例」罪起訴,並具體求刑6年,成為台灣第一個安排病人到大陸移植,被判刑的醫師。
陳堯俐擅長肝臟移植、切除手術,曾任彰化基督教醫院副院長、移植中心主任,最高記錄一年完成76例換肝手術,名列國內5大肝臟移植手術名醫(延伸閱讀:陳堯俐:離開彰基路更寬)。
事實上,台灣人到大陸換肝、換腎,行之多年,早就不是新聞。
據了解,20多年前,大陸曾經是供給台灣腎臟最大的貨源,當時台灣不少醫生被請到大陸做技術交流和教學。只是近年大陸「器官貨源」減少,才開始逐漸轉移到緬甸、寮國或印度(台中榮總:1人遺愛世間,捐贈器官拯救20人)。
紀錄片《國有器官》揭露中共不打麻藥,活摘器官的殘酷事實。
《國有器官》紀錄片揭露中共活摘器官事實
巧合的是,就在陳堯俐事件宣判的時候,台灣正在上映揭露中國大陸活摘器官的紀錄片《國有器官》。這部片子拍攝將近7年,以大量第一手證詞,包括目睹活摘現場的軍醫、受害者家屬,揭開最隱秘的國家犯罪以及龐大的產業鏈。
導演章勇進說,片中的鄭治醫生啟發他拍攝這部電影,他是第一位親眼目睹活摘現場的軍醫,現場不使用麻醉藥,並且勇敢站出來作證(延伸閱讀:台中榮總:1人遺愛世間,捐贈器官拯救20人)。
國際間多次指控中共強摘許多良心犯的器官,賣給有需要的病人,而受害者包括維吾爾族少數民族、法輪功學員與地下教會成員。
11月27日,國安局在立法院表示,影片從10月上映以來,到11月22日止,國內影城、政府、議會、學校及媒體等單位共接獲28起恐嚇案件。警政署則統計有40起電郵攻嚇,顯然是中共企圖對台「長臂管轄」,想要削弱台灣主權。
不過,這些恐嚇並沒有影響國人觀賞意願,《國有器官》粉專顯示,全台各地影城、議會、學校等地方,都有包場。這部紀錄片已經獲得2023年加拿大雄獅獎最佳導演獎等多項國際獎,還要角逐2025奧斯卡最佳長紀錄片獎。
《國有器官》預告片:
中國大陸器官移植供過於求,免費促銷
《驚爆新聞線》採訪《國有器官》導演章勇進、製片人宋美馨以及片中的醫師鄭治、汪志遠,他們在節目中指控中共活摘法輪功學員的器官,在1999年之後,肝腎器官移植數量從世界最落後進步到每年至少增加10倍,有的醫院暴增千倍,甚至供過於求,免費促銷。
「台灣病患不要成為中共活摘器官的無知共犯,」長期關注大陸器官移植的台灣國際器官移植關懷協會如此提醒,並且希望設立專法,打擊防治器官活摘。
他們表示,病人和家屬遇到器官仲介,要思考3個問題:「有錢就能很快拿到器官,合理嗎?」「正規醫院都在做,就是合法嗎?」「器官供體從哪來?」沒有弄清楚之前,不要接受移植。
《驚爆新聞線》影片:
陳堯俐曾經捲入彰基人事紛爭案
至於陳堯俐傳出仲介病人到大陸換肝,遭到求刑,可能和捲入彰基人事紛爭案有關。
2022年6月,彰基傳出主治醫師遭到職場霸凌、無法續聘,陳堯俐是其中之一(延伸閱讀:一週內彰基,三總醫師輕生自殺,都是因為職場霸凌?)。
當時,他被人爆料,沒有向院方報備,到大陸執行器官移植手術,彰基因而不再續聘。他說自己遭人抹黑,沒有當地換肝手術執照,不可能冒著被撤銷醫師執照的風險,前往開刀(延伸閱讀:問卷調查民事訴訟,彰基院長陳穆寬勝訴,贏了面子?還是裡子?)。
2022年3月,彰化地檢署獲報,陳堯俐在看診時,得知病人需要移植肝臟或腎臟,告知可以和生技公司商談「器官供體費」,連同術後照護醫療、大陸醫師等費用,每名病人需花費300萬元~750萬元不等(延伸閱讀:彰基的職場霸凌是醫界另一種me-too事件?)。
經過調查,陳堯俐等人仲介10名病人到山東青島市醫院、湖南長沙市醫院進行移植,他在手術室內進行指導,每次可獲90~100萬元報酬,同時以每名病患20萬元酬勞,指派助理指導護理,教導病人術後照護等事宜。
檢方發現,陳堯俐等人透過「臟體競標」方式,非法取得器官,有病人到了大陸,被不法業者哄抬,需加價100萬人民幣。可是,移植後只存活2、3年,甚至有人移植失敗不治,或是返台後1週內就過世(延伸閱讀:肝癌有6種症狀,還要留意這種手掌)。
彰化基督教醫院曾經傳出職場霸凌,震驚社會。
陳堯俐違反人體器官移植條例,求刑6年
人體器官移植依法是無償捐贈,檢方認為,陳堯俐等人違法,具有仲介對價、不透明器官移植的醫療風險(延伸閱讀:李威震:3項世界級肝臟移植創新術)。
檢方認為,陳堯俐曾經在2008年違法移植器官遭送懲戒,不見悔改,因此,求刑6年,並查扣未繳回的犯罪所得1212萬元,其餘被告求刑3年,沒收不法所得2037萬元,助理獲緩起訴,繳納緩起訴處分金110萬元(延伸閱讀:台灣彩色人生肝友協會以互助精神,共同走過生死路)。
消息傳出,不少中部人難以相信。許多民眾在網路討論,紛紛猜測仲介病人到大陸移植器官的醫師不只陳堯俐,有人點名柯文哲:「多次到中國葉克膜行銷教學的柯文哲,有無仲介器官移植?」,也有人懷疑,為什麼最領先者沒有受到該有的「伺候」「權貴的維護讓患者成為板上魚肉。」
中部換肝名醫陳堯俐因為捲入彰基人事紛爭而離去。
網友懷疑,陳堯俐事件為白色巨塔鬥爭
不少人為陳堯俐抱屈,網友在粉專《彰化人大小事》表示,病人「簽了手術同意書,醫生也是人,不是神,手術也會有失手呀,這樣就關醫生,誰還要當醫生呀!」
「移植做得好,可能多活10幾年20年,但也有很多,換了1~3年就走了,不能因為這樣就怪醫生。醫生幹嘛冒風險幫家屬?一定是家屬苦苦哀求,用錢解決。」
有人懷疑可能是醫界鬥爭,才掀起這場風波。「雖然不知內幕為何!但我相信陳醫師的醫德、白色巨塔裡不知藏著多少黑幕」「這人為的因素太大了,哪家醫院不做國內外醫學研究交流?可見有人為背景很強耶。」(延伸閱讀:為什麼總統、副總統前往彰基,會出現職場霸凌傳聞?)
病人家屬留言感謝陳堯俐救命
也有接受過陳堯俐治療的病人家屬讚許他是好醫生:「家人抗癌期間,陳醫師確實用心照料,……,個人蠻心疼陳醫師的,陳醫師肯定是最了解白色巨塔下的問題及患者求生的拉扯,……,治療期間,我完全感受不到他圖利的態度,還一直想方設法減輕患者家屬負擔。」(延伸閱讀:李威震醫療團隊讓1500名肝臟移植病人重啟彩色人生)。
「陳醫師真的是還不錯的醫師,至少家人過去在他照料下,得到還不錯的醫療品質及專業」「我們也是在他照顧下,生活品質都不錯。陳醫師醫術精湛,我爸肝癌手術後已經20幾年,一直受他照顧,很感激他!」「多年來對陳醫師的了解,他是個有醫德的好醫生。」
由此可見,不少病人對陳堯俐心存感激,然而,這起事件引起醫界矚目,尤其是執行器官移植的醫師,工作士氣可能會受影響。
圖片來源:Dr.131醫生醫、陳堯俐醫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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