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411月中旬,傳出一位波蘭醫學大學畢業的醫師為病人進行子宮鏡手術時,造成病人死亡、波波醫生醫死人的醫療糾紛。網路引起波波醫師(波波牙醫)該不該公佈學歷的話題,也在醫界掀起熱烈討論延伸閱讀:當台台、波波、西西、日日牙醫都要幫台灣人看牙

就在此時,網路傳出《波蘭醫師一覽表》,詳列900名到波蘭、西班牙、捷克、日本等國家學醫的醫師名單,載明姓名、學歷、工作縣市和醫院名稱,不但有台大醫院,連還在外就學的資料也被公開延伸閱讀:台台牙醫與波波、西西、日日牙醫掀起工作角力賽

這份名單與實情未必完全相符,台大醫院、台北榮總、林口長庚等醫院院長表示,進入醫學中心的門檻其實不低,需要評估實力,訓練不合格的醫師會被淘汰,這樣的名單會造成醫師壓力延伸閱讀:牙醫師愈多,民眾看牙愈便宜?

 

衛福部長認為,醫師學歷只能自己公開

衛福部長邱泰源也說,現在包括醫學會、醫師公會、演講等公開活動,不會隨便對外公告醫師的學歷。如果是被動公開,就會涉及個資、隱私,要特別小心,不過,醫師若是自行公開,不在此限延伸閱讀:波波牙醫(國際牙醫)該不該公開學歷?

然而,在網路上,除了這份名單,DCARD社群還流傳網友製作的「波波查詢機器人APP,不到短短一週,已經超過2.4萬人下載。

製作者表示,「想必大家都不會想要在自己看診的時候遇到波波醫生,所以,小弟我就寫了一個查詢醫生是不是波波的Line機器人練練手,也請各位傳給有需要的朋友。」

官方認為醫師學歷是個人隱私,在民眾眼裡卻不是這麼回事,民調顯示,超過一半的人在就醫時,希望知道醫師學歷延伸閱讀:台台牙醫市場飽和,還有多少空間容納波波牙醫?

 

波波牙醫爭議

 

64%民眾就醫,重視醫師學歷

根據雅虎奇摩在11月11日~14日對4.5萬人進行的網路民調,63.5%的受訪者就醫時,會重視醫師學歷,完全不重視的只有4.5%。

至於國外學歷醫師返台實習與執業人數,政府是否需要限制?74.8%的受訪者認為需要限制,其中,43.9%認為應該嚴格限制,認為不需限制的占7.6%(波波牙醫爭議引發醫界內訌(更新)?基層牙醫砲轟高層破壞醫療制度)。

這項民調受訪者有58%為女性,北部民眾占了一半,41~45歲最多,占18.7%,其次是36~40歲,占18.3%,可見青壯年族在意醫師學歷,或許是三明治世代身份、就醫需求使然。

然而,醫師的實力只有醫界內部、被醫治過的病人才會清楚,因為存在資訊落差,對一般人而言,學歷只能成為選擇醫師的一種方法延伸閱讀:衛福部充實偏鄉牙醫,遭本土牙醫質疑坦護波波牙醫的4大疑點

 

學歷成為民眾選擇醫師的最佳參考

一名網友就在臉書上說,「學歷可能是誤區,但願以後有更好的篩選方式,但直到目前為止,在『尋醫』上,我還是相信學歷。身為病人,我們沒有更好的方法辨別醫生的好壞了。」(延伸閱讀:波爸要問(更新版):是誰讓波波牙醫變成密醫?

他說自己不迷信名醫,但是找醫生,多少會瞄一下學歷。為什麼找「名醫」,因為相信「經歷」;為什麼看「學歷」,因為相信「努力」(延伸閱讀:波蘭議員關切波波牙醫(國際牙醫)爭議,遭基層牙醫師抗議)。

其實,大型醫院視醫師學經歷為公開資訊,都會公布,讓民眾認識醫師的醫療背景,也是縮減醫病資訊落差的方式。

在英國劍橋大學NHS信託基金會擔任醫師的葉庭瑜在臉書上就說,醫師學歷是許多國家刊登在官方網站上的公開資訊,在國際上非常普遍,並沒有隱私保護的問題。

「除了醫師畢業學校、執業執照種類(是否完成PGY1/FY1/internship),目前主要執業地點,執業登記狀態與是否有違規紀錄等等,皆是英國對病人與大眾揭露的公開資訊,」他繼續解釋延伸閱讀:牙醫國考錄取率達97.4%,本土牙醫質疑波波牙醫享國考特權

 

波波牙醫爭議

前立委高嘉瑜(右二)和本土基層牙醫呼籲牙醫要公開學歷。

民眾可以主動詢問醫師學歷

台灣基層牙醫公會暨本土小牙醫聯盟理事長黃映綺認為,民眾就醫,可以大膽主動詢問,醫師會樂於回答(延伸閱讀:台灣基層牙醫師協會喊話賴清德:國內牙醫數量已達飽和)。

牙醫界流傳辨識牙醫學歷的方法:民眾查詢牙醫師的大學學歷,如果沒有註明,只有研究所的最高學歷,有可能是波波牙醫(延伸閱讀:波波牙醫(國際牙醫)VS.本土小牙醫:黑衣VS.白衣/下跪VS.躺平)。

網紅醫師蒼藍鴿也在2023年拍攝影片,教大家辨認醫師學歷。他表示,多數波波醫生不會標明學歷,而是省略大學醫學系,從住院醫師的經歷開始寫起。

他還建議民眾仔細查看醫師的「經歷」欄位,如果醫師簡歷沒有提到醫學系背景,可能不是本土醫學系畢業。

從法律角度來看,波波醫生的學歷和經歷都合乎規範,只是社會觀感不佳。蒼藍鴿說,當事人也知道,因此,大多避談東歐學歷。

蒼藍鴿回想自己曾經對此感到不滿,因為經歷了漫長且艱辛的學習,才能考進醫學系,有人卻可以憑藉家中資源,出國攻讀醫學。隨著時間久遠,他逐漸釋然,接受這是醫界現象。

蒼藍鴿影片連結:

 

波波牙醫爭議是醫界霸凌獵巫鄙視

波波醫師(波波牙醫)該不該公開學歷,在醫界還有另一種聲音,聲援者認為只針對波蘭東歐醫學生,無異鄙視、獵巫。

11月21日,立委蘇清泉質詢時表示,考試合格,就該實習,通過之後就是合格醫師,「波波」一詞帶有鄙視,不應針對他們,導致優秀人才無法回來。

他說,全世界醫學院那麼多,卻只針對波波牙醫,台灣本土牙醫固然優秀,但是,難道是世界第一名嗎?他們還要在11月24日舉行遊行,他呼籲社會要公平看待此事。

有醫師認為,學歷不是醫術的關鍵,問題是能否拿出專業,對待病人,而醫術不是靠考試,就能考得出來。醫學系門檻高是因為很多人想念,不是考高分,就能學會看病。

 

醫師愛心比學歷更重要

也有醫師說,醫德和醫術不是考試能考出來的,學校並沒有教,醫院的養成訓練和工作態度培養才更重要。

「身為外科醫師,哪一個沒有發生併發症?沒有病人在手中死亡過?沒有醫師願意發生這樣的事,就算是失誤,也希望同僚幫忙處理,而非獵巫。誰知道哪天自己不是醫療糾紛的主角!」這位醫師的話值得深思。

他還認為,學歷只是醫學養成的第一步,既然通過國家考試,專科醫師資格拿到了,被人公布學歷,就是霸凌!

他感嘆,以前發生過醫學系霸凌後醫系,或是霸凌中醫系考西醫師執照的學生,這些霸凌真的是夠了。

波波醫師、波波牙醫學歷否應該公開?人人都有自己的看法,但是,如何用愛心照顧病人,其實比那張學歷文憑更重要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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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片來源:台灣基層牙醫師協會網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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